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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保罗传》第七章:与科比的MVP争夺战

2025-05-18 14:49:45





时间进入2008年的时候,世界忽然发现,克里斯•保罗正在像一个童话般向人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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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常显得有些急躁的时代,专家们连一分钟能做些什么都统计出来了:比如,完成四百米的晨跑,或者做二十几个仰卧起坐,浏览五六百字的文章,看几十个报纸版面的标题——总而言之,赤裸裸鼓励人们争分夺秒,生怕人们太过从容。抓紧时间当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一分钟一分钟地为自己拉警报,恨不得让每一秒钟都能在下一秒得到收益的举动,岂非太过急功近利,而且愚不可及?

但是顾不上了,竞争太过激烈,只求多,求快,求出成绩,求达标。成人尚如此,何况那些少不更事的少年?NBA里那些天才少年们也没能幸免。如人们所见,这年头新秀们控卫们,越来越热爱胯下运球,热爱闪电突破,热爱霹雳暴扣,热爱单场飚下35分,热爱一切吸引眼球,让人血脉贲张的动作,只为求得网络平台上的超高人气。他们已很少再去顾及控卫的传统。

但克里斯•保罗显然是个另类。因为他很久以前就看穿了篮球场上的秘密,所以他永远稳得住。在同行们狂歌纵酒时,他静静地思考,思考着领导一支球队,思考着和胜利有关的深层次奥秘。他老练而早熟,镜头前的POSE丝毫不显青涩。

在球场上,他有着音乐般的运球节奏,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突然夹击都能顺势应对,丝毫不显慌乱。人们看到他奋不顾身杀开一条血路,轻松上篮;看到他在进攻中随意窥破防守者的阴谋,做出未卜先知的应对;看到他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甚至在慢镜头回放里都难以识别的假动作;更会看到那些只在传说中存在,如同催眠师凭借意念带动物体瞬移般的过人和传球——这一切都来自他拿矮小的身体里看起来毫无止境的能量。

而且他更懂得控制大局和比赛的节奏,张弛有度,舒缓有致。他的个人攻击如同烈火般无坚不摧,他的传球却又如同水银般无孔不入;至刚至柔,被他毫无雕琢痕迹地融于一身。

在场外,他和任何不干净的事物划清界线。在这个少年人越来越不懂得社交和谈吐的年份,他自新秀赛季起,就以甜美的微笑和斯文的谈吐征服了所有新奥尔良球迷。他的形象阳光而健康,不带半分阴影。这让他在篮球场上的坏也显得可爱,他精通所有小动作,以及那些令对手心烦意乱的老派把戏;他纯出自然的表演足以骗过最老练的裁判。

但即使有许多人说他天使面孔,魔鬼手段,却仿佛连说的人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他实在是太可爱、太阳光了;一个带着哭腔求教练让他上场打球的纯良少年,怎么会和那些东西联系在一起呢?——韦德直言,克里斯•保罗如同花朵般芬芳;詹姆斯则更是人人都爱CP3的典型代表。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你能想象这是一个刚刚出头的年轻人,而且他打的是最考验智商的控卫?

总而言之,他怎么看都像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特殊产品,唯有名之以童话。

将保罗推向舞台中央的,正是他和黄蜂越来越引人注目的演出。

2007-08赛季,黄蜂以三连胜开局,保罗在揭幕战再度打出22分12助攻8篮板3抢断的招牌数据。第四场面对科比领衔的湖人,保罗随意挥洒,19分21次助攻3抢断,在这空前壮丽的助攻数字背后,是佩贾长虹经天般的10记三分球36分,以及大卫•韦斯特的22分,虽然湖人那边科比足够高效,也无力阻挡黄蜂以118比104的豪迈比分轻取比赛。

略受挫折后,黄蜂迅速调整,又是一波三连胜。面对灰熊,保罗再度祭出28分13助攻5抢断式的王道数据,赛季前十场比赛内让黄蜂打出两次四连胜。此后虽然战绩有所起伏,但保罗在黑暗中经过了漫长的沉淀,他身体中的能量空前充沛,接连打出31分11助攻,33分12助攻之类的表现。2007年12月7日对灰熊,他一举刷新职业生涯单场得分新高,独自砍下43分9助攻5篮板,最后24秒鲁迪•盖伊的追平三分球成就了保罗的绝杀,他如同精灵般毫不停顿地切入篮下,于终场前1.8秒滑翔上篮,一击致命。

人们看到,他双腿的发育让他更加疾如闪电,一动念一加速就可以穿透任何人的身体;一停顿一回拉,就能晃开任何全力起速的追击者;他的整个体型大了一小圈,让他可以在杀入禁区后完成空中对抗后终结。;更使得他在外线对位中相对从容。

黄蜂就此结束了波动,十二月中打出五连胜。保罗熟悉了屠杀灰熊的秘密,圣诞夜再战孟菲斯,他再度砍下40分5篮板9助攻,不过这次比赛没有进入焦灼,黄蜂以18分的巨大优势摧毁了对手。在赛季上半程即将结束时,保罗掀起了新的风暴:2008年1月28日对丹佛,23分17助攻大胜对手24分;下一场对勇士28分12助攻,下一场对国王15分19助攻——至此,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从2008年1月11日他送出16次助攻大胜迈阿密算起,2008年2月1日19次助攻战胜国王为止;他连续11场比赛助攻上双,在这一年年初,他只用了16场比赛就送出了惊人的215次助攻。很明显,他要从伟大的史蒂夫•纳什手里抢走助攻王头衔了。

2008年2月6日,已是全明星赛前夕,黄蜂对太阳,保罗VS纳什,充满交接意味的对决。在两队拉出的开阔空间下,他们得以肆意挥洒。保罗给出的答案是33投18中42分9助攻8抢断5篮板,纳什答以23投13中32分12助攻;但纳什同时有10次失误——如此你知道保罗的8次抢断是怎么来的了,与此同时保罗只失误了一次。最后时刻,纳什、巴博萨的神射和保罗的强突2+1交映辉映;最终他们苦战两个加时,眼看要进入第三个加时的最后两秒,佩贾绕掩护切出切球,失去平衡后侧身强投,一记远距离两分终结了比赛。

保罗用连续两场20+10结束了全明星赛前的比赛,黄蜂队异军突起,以37胜15负的战绩登顶西部第一。保罗加冕常规赛半程MVP,和场均21分8篮板的大卫•韦斯特联袂入选全明星。拜伦•斯科特成为西部明星队主教练——顺便本届全明星赛在新奥尔良举行,如此以来,23岁的保罗成了迎候各路大神的东道主。在2005年受到飓风侵袭的新奥尔良,终于得到了他们选中的孩子的安慰。

至此,保罗将一支球队和一座城市重新带到了篮球世界的聚光灯下。也正是从这一刻起,这个世界正式认识了克里斯•保罗。

自从迈克尔•乔丹于1999年年初再度宣布退役,西强东弱的格局就开始了;奥尼尔、邓肯两个巨人横扫西海、威震东岸。整整九年时间里,东部只在2004年凭借活塞的平民神话击败过西部一次。西部球队为了对抗两名巨人,不得不竭尽全力展开军备竞赛,这个举动更是让西部强者云集。虽然2006年鲨鱼东游,2007年夏加内特、雷•阿伦加盟绿衫军,让东部的实力有所增强,但却并不能改变西部的激烈争夺,每每在常规赛末期为了争夺一张季后赛门票而提前进入季后赛。

到了2008年,西部的狂野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经常一场比赛就能战绩排行榜大幅度波动。西部第一的战绩别说对西部第二毫无优势,对西部第八、第九的领先也让人心生幻觉。从2005年后垄断西部巅峰的牛马羊三强尚未完全衰落,实力强到可以先后占据西部榜首的湖人和黄蜂两支年轻球队已然崛起。这一切都促成了西部群雄并起的格局。

在这种局面下,克里斯•保罗和他的黄蜂遂愈发引人瞩目了。自从全明星赛前一波冲刺登顶,虽然不能完全垄断榜首,但他们却是那个位置的第一常客。保罗以场均24分13助攻2.7抢断,以及11胜4负的战绩结束了暴走的二月,期间多次打出25分15助攻之类的神奇演出,撩拨着观众的眼球和想象。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月最佳——好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他了,人们都渴望看到,全能精灵在球场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2008年3月3日,黄蜂对尼克斯。比赛进行到最后2分钟时,黄蜂仅仅以90比88领先2分。但保罗立刻抓下后场篮板,一条龙穿过全场上篮得手;随后又在阵地战中向钱德勒送出一记空中接力;然后是最后43秒的突破上篮2+1——倏忽来去的三个回合之内,保罗就让比赛悬念彻底消失了。保罗的17投11中27分5个篮板8次助攻3次抢断人们已经不惊讶了,人们所赞美的,是他在最后时刻赢得如此潇洒利落,风姿独特。尼克斯总经理,第一代微笑刺客伊赛亚•托马斯心服口服:“就像我在赛前说的,他很强大,他本人和你在比赛录像中看到的一样出色”。

接下来七场比赛,保罗的数据依次是23分18助攻,25分16助攻,37分11助攻,26分17助攻3抢断,27分17助攻4抢断,14分14助攻,37分13助攻3抢断;他绝不是什么数据刷子,与此同时球队战绩是5胜2负。这样的刷屏秀如同三月烟花般让人窒息,但在这个赛季,他这样的阶段性刷屏次数,你只用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最后那场对公牛的21投15中37分13助攻3抢断更是一出黄钟大吕,黄蜂在最后一节赢了公牛20分,大逆转;最后六分钟里,黄蜂告诉人们为什么他们能冲到西部前列——他们在这段时间内防得公牛只得了4分,一口气从84比93落后刷到108比97翻盘。

3月26日客场对骑士,詹姆斯在最后7.7秒毫无道理地强突上篮,99比98反超;保罗在暂停回来后冲进人群,一记助攻给了17英尺外的大卫•韦斯特——比赛结束后,“17英尺刺客”这一招牌称号,由保罗正式颁给大卫•韦斯特。这就像整支黄蜂的宣言:他们不再是那支在飓风后的废墟上摇摆不定的难民球队了,他们旗号分明,阵势严整,以猎人打量战利品的眼神,跃跃欲试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从三月中旬开始,到四月上旬为止,黄蜂接连打出两波连胜,牢牢控制着西部之巅。

作为黄蜂毫无疑问的头牌,保罗无疑是这三千繁华的第一缔造者。赛季将终,就像保罗自己也无法拒绝成为最优秀的NBA控卫一样,评委们无法拒绝将保罗列入常规赛MVP候选名单的前列——是的,就是常规赛MVP,NBA球员的个人最高荣誉。甚至不止如此,他那刷屏般的数据和表演,成了一种无法质疑的证据:克里斯•保罗,六尺的小个子,打出了整个NBA史上都屈指可数的一号位演出。但即使你将NBA史上头号控卫魔术师拉出来,就常规赛季而言,保罗也无需向他低头。这一切太梦幻了,他仿佛真的是从童话中走来,是误入球场的天才精灵,他这只是他在NBA的第三个赛季啊!

《克里斯·保罗传》第七章:与科比的MVP争夺战

但事实就是事实,在这之后,只要他足够健康,他就总能制造出这种梦幻。

阻挡保罗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常规赛MVP的头号对手,是科比•布莱恩特。

在2007年夏天扰动NBA格局的两个重量级人物,一个自然是加内特,另外一个就是科比。他凭借在NBA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的个人能力和影响力,逼迫球队提前结束重建。到了2008年二月,在一系列联合操作之后,保罗•加索尔去了湖人。本就曾在之前登顶西部的紫金军团一举成为冠军热门,联盟头号球星科比终于顺理成章地成为常规赛MVP的最热门候选人。

于是,2008年春天,人们将保罗放到放大镜下,和科比•布莱恩特仔细比对。人们终于发现,克里斯•保罗是一个完美的偶像,外形、气质、技术、天赋、性情无不如此;但如果一定要寻找克里斯•保罗那美妙表演的精髓,却在于“控制”二字:

一个篮球运动员,想要控制球队和比赛,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保罗说,人们都说我快如闪电,其实我只是做好了最基本的动作——这当然是一句烂大街的回答,就连小学生听了也会有英雄所见略同的快感。但这句话显然不够具体。怎么说呢,保罗的所有动作都是在一种极强的控制力下完成的。换言之,每一个动作都预留地步,无论是启动强突还是收球跳投。无论他的启动多么快,下一个动作仍然可以变成优美的回拉,哪怕跳投已经箭在弦上,也能在最后一刻变成传球。所以,我们看到的保罗,虽然随时可以如鬼魅烟雾般幻化试听,但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以中速前进。

这意味着,他懂得判断,懂得把握时机。任何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后卫,想要直闯篮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篮球到了NBA那个层次,突破哪里是直闯篮下那么简单呢?最简单而言,你需要考虑敌我双方的战术运转,阅读防守,预测突破后可能遭遇的应对,更要预测队友的移动和站位,否则你就会被切断和队友的联系,突入篮下也不过是拱手送给对方球权罢了;对一个矮个子控卫来说,尤其如此。

换言之,你的突破时间和空间都是受到限制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成功突破,那才算是真正的突破高手。换言之,你的所有决定都需要在服从整体的原则下进行;当需要你突破的时候,你必须干脆利落地让面前的防守者瞬间只能看到你的车尾灯;当情况不允许你深入禁区时,你要能够在罚球线和对手周旋——这一点是最难做到的,如果你没有足够娴熟的控球,你很难在贴防下保证球的安全,因为你随时可能可能遭到来自各个方向的夹击——但真正优秀的控卫等的就是夹击,这是风险与机会并存的一瞬间,把握得好,就能让对手顾此失彼,反之就不必说了。

如此以来,如果不能将大多数动作练得如同本能般敏锐,你就很难成为一个好控卫,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让你多做思考。所以,真正的一号位不说大器晚成,也是技艺越向中后期才能越发从心所欲。

这才是克里斯•保罗让人震惊的地方——这一切他现在就有了,而且你根本想不出怎么才能做得比他更好。看他打球,那当真是每一个动作都灵气四溢,俨然变化万千的球场只是他心中的一片明镜,他心念一动就能洞察其中的所有变化。这体现在他的比赛上,那就是在旁观者看来,他只是顺势做动作罢了,但奇怪的是,摆在他面前的难题在一个个随着他的动作而无声无息地消失,直至防守彻底被击破,你才忍不住想怀疑,这不是两支球队在演戏吧?

但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演戏也足以让人迷醉。所以,还是那句话,人人都爱CP3。于是,在那个春天,克里斯•保罗和科比•布莱恩特在擂台上比肩而立,他们的地位和荣誉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但没有人认为这不合适。

当然了,优秀有很多种,克里斯•保罗固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但此时的科比•布莱恩特在一切之上。在一连串诸如单场81分、三节62分、连续四场50+之类的演出之后,他早已奠定了联盟头号球星的地位;但因为一些年代久远的偏见,以及湖人残破阵容所导致的平庸战绩可以让这种偏见保留最后一个蛮不讲理的理由;所以他一直没能得到那尊完全符合他身份的奖杯。

久而久之,这种荒谬的举动终于遭到了抨击:一个联盟头号球星,在进入联盟12年后,竟然没有一尊常规赛MVP?联盟的评委都是死脑筋吗?哦不,联盟制定的评选规则是不是太过愚蠢呢?伟大的拉里•伯德说了,天哪,他竟然还没有MVP?我都想把我的那些奖杯扔掉了。

伯德代表的是大多数NBA名宿的意见——因为,在这个赛季,唯一能够阻碍科比接近MVP的障碍——战绩——已经不复存在了。在媒体传递给世界的新的科比印象里,科比会在赛后主动请队友吃饭并抢着埋单,会在队友生日时送上名贵的瑞士表表示祝贺;会和队友分享比赛和胜利,会用优雅的谈吐应对媒体,会在比赛遇到困难时用个人能力放倒所有问题;总而言之,他现在是一个优秀的领袖了,不再是过去那个敢与世界为敌的独行天煞。

论数据,科比场均28.3分6.3篮板5助攻2.1抢断;虽然不比前两年那么惊世骇俗,但依然是上上之选。而克里斯•保罗的场均21分11.6助攻4篮板2.7抢断——助攻、抢断领衔整个联盟——也毫不逊色。一个是已经注定要进入历史神殿的帝王级巨星,一个是聪慧领袖的完美少年,怎么取舍呢?这个问题纠结了人们很久,直到2008年4月11日两人本赛季最后一次常规赛交手,均衡已久的天平终于开始倾向科比。

比赛一开始,奥罗姆篮下得分,科比随即一记19英尺招牌跳投,然后塞给费舍尔两记三分球助攻,湖人以10-2开局。湖人水银泻地的攻击纷至沓来,加索尔和奥多姆此唱彼和,联手在第一节末把比分推到32比16领先。科比在最后一分半钟又跳了出来,一分钟内连续两发远射,湖人以39比20结束首节。第二节,湖人板凳匪徒出动,继续轰炸黄蜂;到了第二节中段,比分一度变成了57比30。保罗连突带传试图掌控局面,但半场结束时还是落后了二十分。易边再战,保罗单节送出6次助攻,保罗、韦斯特、钱德勒三人组连续配合得手;湖人那边则终于熄灭了,黄蜂在第三节打了湖人一个30比17,只落后7分。但第四节一上来科比就击灭了黄蜂的反扑:

科比罚中技术犯规罚球后跟着一记21英尺外跳投,然后助攻奥多姆投中三分。终场前9分24秒,武贾西奇三分不中,但科比如猎豹般迅猛地盗走前场篮板,带球直冲篮下;黄蜂正在进入反击,篮下一片开阔;科比不会放过这样的表演时刻,从容跳步,充分起跳,犹如空中悬浮般表演了一记拉杆背扣。洛杉矶人回味着唯美的慢动作回放,恣意嚣张;黄蜂的心脏遭此重击,仓惶暂停休整,科比抖动着球衣走向前场,耳边是一片狂热的“MVP”呼喊声。没有人能抵挡这种欢呼。即使有保罗的全场15分17助攻4抢断作为全队助力,最后时刻他们还是只能看着科比一边用罚球锁定胜局,一边继续享受球迷的膜拜。

于是,那记扣篮决定了一切。